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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文化年鉴:寻路中国 盘半岛·BOB官方网站点十大文化事件2024-09-06 20:14:05

  出发的时候是早晨,到达的时候,他不知道了时间,闪烁的霓虹灯比朝霞还要灿烂。他惊讶地看到自己满头青丝已经花白,他还看到人群潮水般地向他挤过来,仿佛要将他压倒,他赶紧逃离。

  有个叫马良的人给了他一支彩笔。于是,他就在方格子纸上尽情地描绘自己的城堡:花草树木掩映着粉墙黛瓦的房子,月牙形的湖,湖面翻飞着啁啾着的鸟儿,一位美髯飘飘的老者,正在耕种着自己的果蔬。他很得意,叫来不少朋友欣赏他的城堡,朋友赞叹不已。可是,2012年的一天,这座城堡被定性为违法建筑,不久,他就看到轰隆轰隆的推土机开过来了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受到了巨大的关注,也引发了持久的争议。据说,不仅中国,就连德国文坛,也因莫言的获奖而了。德国最负盛名的老作家马丁·瓦尔泽是欢呼的,他称莫言堪比福克纳,是我们时代最重要的小说家,“再也没有比莫言更合我意的人选”;另一个德国女作家,也是2009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赫塔·米勒,在接受瑞典《每日新闻报》采访时则说,莫言获奖简直是一种“灾难”,当她得知评委会的这一决定时“差点没哭出来”。分歧之大,令人惊愕。国内的争议,更为热烈,但大多超出了文学的范畴,真正讨论莫言小说之得失的不多,歧见最多的,往往和莫言的思想表达、姿态有关。

  当莫言站在这一有世界高度的平台上,读者希望他有更明确的担当以及更勇敢的立场,是可以理解的。莫言在应对的时候,则强调他的作品本身,他提醒读者,他的小说不仅没有逃避,而且还充满着复杂的,他对社会和现实的批判是很凌厉的,但一些读者和知识分子并不满意,照样抓住莫言的一些话,不断地在网络上表达他们的不满。

  那些被诟病最多的话,几乎都是莫言面对记者时说的,带有很强的现场感和即兴风格,不严谨、不准确之处在所难免,我觉得,不必过度解释———即便换一个中国作家获奖,面对记者长达两个月的追问,也不见得就能比莫言说得更好。莫言自己在获奖演说中说:“用嘴说出的话随风而散,用笔写出的话永不磨灭。”这不是辩解,倒是一个事实,口语远没有书面文字来得精准。要莫言面对记者把话说得滴水不漏,或逼着他对敏感的问题表态,这都是一种苛求。一些人当然可以期许莫言做得更好,但也不能过度理想主义,而要学会尊重莫言的选择。有尊重,才有探讨问题的前提。莫言强调自己是一个“讲故事的人”,是一个作家,强调作品的文学品质,这无可厚非。毕竟,并非每个作家都是立场鲜明,也并非每个作家都热衷于做思想斗士的。作家的独立性,有时并非只体现在对公共话题的表态上,也体现在他的作品中半岛·BOB官方网站。

  创造性才是一个作家最重要的立场。没有创造,立场有时不过是一个空洞的姿态而已。因此,我不赞成用单一的视角来看待莫言这次的获奖。假若中国出了一个作家,获得了世界性的认同,惟独在他自己的民族却遭遇冷嘲,甚至恶意的践踏,不能对他作出公正的评价,这是不正常的。我们应该有一种气度,一种对文化的创造力作出肯定的气度。

  莫言的得奖,未必能改变中国文学的现状,但它对中国文学在世界范围内的传播,还是有正面价值的。可我也反对把莫言获奖的意义进行盲目升华,所谓莫言得奖反映了中国的强大及其世界影响力的提升一说,显然是牵强了。文学是个体的精神创造,和国力如何并无直接的联系。诺贝尔文学奖也经常授予小国作家,或者乱离中的作家,若单纯以国力论,这些就都难以解释了。

  这令我想起《三联生活周刊》所做的莫言专题里的一段话:“文学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他(莫言)的小说你也可以喜欢或不喜欢,选择或不选择,但起码,你须先了解这是一位什么样的作家、写什么样的作品,明白他作品与我们当今社会发生着怎样的关系。”确实,离开了文学,我们根本无法讨论莫言,也无从理解那个真实的莫言。

  所以,莫言获奖之后才会对记者说,这不是的胜利,而是文学的胜利。我同意这个观点。但我更想强调,这是文学的胜利,但绝不是主流文学的胜利。尽管莫言的作品早已登堂入室,也为主流文坛所认可,甚至还获得了主流文学的最高奖——— 茅盾文学奖,可他的写作风格、艺术趣味、精神特征,一直来都是反叛的,他也从未停止自己对文学的探索。以他的成名作《透明的红萝卜》为例,这部小说,敞露出了莫言身上那难以压抑的才华,他对苦难记忆的处理,对现实苦难的忍受,对叙事角度的自觉选择,以及那通透的感觉、杰出的语言能力,都远超同时代的作家。而且,这部小说还写了一个令人难忘的人物形象———黑孩。这个沉默的孩子,更像是作家自我的象征,莫言的小说形象,很多都发端于此。

  之后,莫言在小说中所着力倾听的,一直是类似“黑孩”身上那种粗野的、生命力旺盛的、被遗忘的声音,他要让这些声音从黑暗中、地狱里走出来,成为任何主流声音所无法抹杀的存在。

  这样,我们就不难理解莫言的作品风格,为何会如此大胆、恣肆,甚至还有大量、、、血腥的描写,他要书写的,正是这种现世的罪与恶,那种苦难与污秽。他当然也向往美好,比如《蛙》,就有对生的关切与礼赞,但这样的段落很少,他更多的是摹写现世在欲与恶中的狂欢。莫言所书写的,是一个野生的中国。这个中国,我们在历史书中未曾读过,在过往的文学作品里也无从比照,它来自莫言的记忆与想象、戏谑与虚构。了解了这一点,就会知道,有人试图把莫言的作品解读为一种新的主流文学,并指证这样的写作与主流思想之间有一种甜蜜的关系,那确实是没有读懂莫言。

  二十世纪以来,中国作家几乎都是“五四”以来新文学的信徒,他们的写作面貌,也多为新文学传统所塑造。新文学最重要的特征,一是用现代白话,早期是欧化的白话;二是启蒙意识,对国民的批判和唤醒;三是学习西方的新的艺术手法。遵循新文学传统的作家,几乎都站在这个现代立场上,用普通话写作,而那些保存传统艺术形式、有旧文学气息的作品,就被忽略了,比如张恨水,比如金庸。这是不公正的。

  这点,可从莫言的叙事方式和语言风格中得到论证。“五四”以来的主流知识界,思想是启蒙的,语言是白话文的,艺术方式是现实主义的,表达上也是以普通话为标准的。但莫言的写作,显然与这样的主流格格不入。读他的小说,你会发现,他对“五四”以后建立起来的现代文化充满着不信任,《檀香刑》之后,他对西方话语也开始怀疑,于是,他的小说,开始恢复一种说书、说唱的民间叙事传统,在语言的选择上,他也是反普通话的,大量来自乡土、草根、方言、地方志、民间艺人的词汇、语法进入他的小说,他的语言有野趣,有大地的气息,是在生命现场里生长出来的———他要恢复语言中那些被文化与教育所删除的枝蔓、血肉、味道。

  作为一个体量庞大的作家,莫言的作品所体现出来的复杂性,很难用一个简单的定论来概括,更不能以莫言的人生姿态作为判定他小说品质的依据。莫言曾自嘲道,生活中他可能是胆小如鼠的,但写作上他却胆大包天、色胆包天。得奖之后,面对记者的尖锐问题,莫言难免有点闪烁其辞,但不能由此就否定他作品所具有的批判性。读过诺贝尔文学奖给莫言的颁奖词的人都知道,那些评委所着力表彰的,也正是莫言身上这种凶猛的批判精神。因为有这种批判精神,我们就无法将莫言归类到主流文学中来审视;也因为有一种对现有文学秩序的反叛,莫言才从新文学传统中出走,既借鉴西方,也重识传统叙事资源的意义,在讲故事的方法、叙事的结构、语言的风格上,都对小说作了全新的改造。

  他的作品,语言上显得粗糙、叙事上明显失控的,也有不少,但他总能在不同时段写出令人吃惊的作品,从而让人对他的写作不致失去期待。

  假如我们不以的偏见来论断莫言,必须承认,在艺术上,他算得上是一个勇敢的作家。他的小说,不以思想性见长,也没有思索更多深邃的精神难题,包括他在斯德哥尔摩发表的获奖演说,在我看来,也显得过于平浅了。他在获奖演说中花大篇幅为自己所作的辩护,更是没有必要。但他小说所讲的那些故事,确实是关于中国现实与中国历史的一个寓言,不容忽视。莫言获奖之后,并不能掩饰中国作家的写作所存在的问题,他的获奖,也不会让中国文学变得更加不堪———就中国当下的文学现实而言,似乎也找不到谁就一定比莫言更适合获诺贝尔文学奖,因此,我们大可理性地对待这个文化事件,并真诚地祝福莫言。

  很多年以后,红高粱村的村民们站在漫山遍野火红的高粱地前,会一遍遍地想起2012年10月的那个遥远的下午,村里那个原来叫“斗儿”后来叫“莫言”的管家老四,靠写字拿了一个国际大奖。

  当时,红高粱村只是山东胶河边上一个普通村庄,红砖青瓦的农家小院在一马平川的胶河岸边整齐排列,满目的黄土地里,金的玉米掩面伸展,并看不到后来铺天盖地的红高粱。但村民们记得,后来被称为作家的莫言家里的地一直在种红高粱,一茬茬的红高粱在地里疯长,火红火红的。

  再后来,种高粱的黄土地里,开始长出一本一本的书。据说,莫言拿奖的那本书就是从他家地里长出来的。

  自香港回归以来,香港的民间文化倡议者一直带领着本土文化发展和文化政策的创新,最重要的突破都由民间起动,包括西九发展。

  第一个突破是“空间”。1998年,位于北角油街的政府物料仓库以每方呎2.5港元的廉宜租金招租,文化团体纷纷进驻,连手举办展览和论坛,短短几个月就有了艺术村的雏型。一年多后,政府终止租约,经协商后政府安排油街租户搬到土瓜湾的牛只检疫站,是为今天的“牛棚艺术村”。2004年,政府关注艺术工作者对创作空间不足的强烈意见,建议活化工厦,在石峡尾设“会创意艺术中心”。如果没有油街的开始,就不会有牛棚,也很难有今天的创艺中心。

  第二个例子是“教育”。历年的教育改革未能扭转艺术教育边缘化的命运,民间补足了政策的空白。香港艺术中心率先开设香港艺术学院,而我与文化界友人则创办香港兆基创意书院,为首间“艺术高中”。

  第三个例子就是西九。2003年下旬,政府属意地产主导西九发展,更就三个财团的西九规划方案作公众咨询。文化界愤怒,《西九民间评审联席》在一夜之间成立,十多名核心成员携手在短时间内做了大量跨界动员、统筹和政策撰写的工作,在牛棚艺术村和大学场地举办了五次大型论坛,并刊登广告和声明,发表西九文化区应成为香港“都会文化智库”的愿景。结果,西九在2006年初得以推倒重来(原因当然不只文化界反对);2008年,立通过条例草案,成立法定组织“西九文化区管理局”,管理局获政府注资216亿港元全力策动西九建设。

  由文化空间以至基建,都因为民间参与而有了新的可能性。可是,民间的弱点是缺乏持续资源,当事件告一段落,监察能量减弱,西九民间评审联席也“冬眠”了。与此同时,西九管理局开局不顺,举步为艰,首位发展总监上任一周后请辞,之后的行政总裁抵港履新不足四个月就逃回伦敦,至2011年下旬现任总裁连纳智上任后,军心才稳定下来。

  至2012年,蹉跎十载的文化区工程仍在规划中,但也总算有实质性的进展:戏曲中心的设计已公布,今年开始施工;在同期启动的还有“自由空间”(freespace),这个西九公园内的小型演艺和音乐设施,也到了挑选设计顾问的最后阶段。去年最具争议的决定均与M +有关,一是M +博物馆花了1.77亿港元购买47件瑞士收藏家乌利·希克(U li Sigg)的中国当代艺术藏品,再接受希克捐赠1463件艺术品;二是来自瑞典的M +总监李立伟因其国际知名度,令香港艺术发展局放弃起用本地策展人的惯例,径自邀请李担任威尼斯双年展香港馆的策展人。艺评人和艺术工作者质疑这两个决定,特别是宁取“国际”而不重视培育本地人才,他们紧盯M +不放,反对黑箱作业,发动了高水平的讨论,思考何谓国际、专业,还有专业道德、公共性和程序公义等议题。

  管理局运作四年,西九的文化定位仍是悬念。官网写的西九愿景,是“发展西九成为一个综合文化艺术区”,“设有优质文化、娱乐及旅游节目,并对本地居民和世界各地游客均具有必须到此一游的吸引力”,这样的文字是把文化降格为娱乐旅游。官网写西九的首个目标,是“促进香港长远发展为国际艺术文化大都会”。“国际化”是什么意思?管理局未有提出论述和进行辩证。根据官方文件,M +艺术馆的使命是“从香港的角度和现今的角度出发,配合世界性视野,专注于收藏及展示二十及二十一世纪的视觉文化”,那接纳希克千多件藏品是要展示怎样的香港角度和视觉文化?

  管理局也承传了官僚的保守基因,它设计了一套程序准则(就整体规划和主要设施发出公开征求建议书及作公众咨询),但到最后却选择N orm an F oster的四平八稳设计,是平庸主义、安全至上。管理局似乎以“国际化”为决策主轴,建立国际顾问研究管治架构,但顾问报告未有全面公开,西九建设仍是硬件先行,戏曲中心有着奇特的外形,但我更关注管治架构能否落实文化和鼓励公民参与的重要原则。从文学缺席的例子,可见西九仍抱着重演艺轻文学的殖民思维不放,更听不进意见。香港文学馆的倡议是民间共识也是公众咨询的焦点,但缺乏人文素养的管理局否决独立建馆之议,只愿意日后挪出数百平方米空间作文学推广活动之用,细节仍未落实,与民间提出的文学馆为“香港文学研究、交流和教育的公共空间”目标相比,是矮了一大截。

  南都编辑邀稿时问,西九是否作为香港文化的某个原点,我只能说,由老外主持的管理局未有这样的说法。她又问:香港并没有文化局,谁来与龙应台、莫言对话(编者注:对应龙应台以“文化部长”身份访港,问题指涉文化机构设置)?我会这样答:不如由香港主持这场对话吧,我们的陈冠中、梁文道都是适当的主持人。“主持”,也许更是香港的文化角色。

  香港曾被上一代视为暂居地,香港不是老家也不是终点,我们的文化基因是赚钱快,反应机灵,没有文化包袱,这儿是国际贸易平台、转口港,我们是成功的买办和中间人。今天的香港不再是跳板城市,是家也是我们的主场,是亚洲最自由开放的平台,那为何我们不策划和主持最多元和具争议的文化艺术讨论、表演、展览和放映?

  可是,政府对西九的想象停留在经济效益,前西九管理局主席唐英年早前接受南都访问时说:“如你们认为西九文化区的观众只是香港的700万市民,就大错特错将来广深港铁路开通后,广州来香港只是48分钟因此我们的观众群至少是广东加香港,大约6000万居民”,这番话印证了西九“文化买办”的角色。两者的分别是,买办为了建构一个游客喜爱的“中西文化艺术交汇”,会从世界各地购买均衡的节目回来,而“主持”则会从理念和价值出发,诠释主题,提出质疑,引发讨论,推动公众教育。

  既然文化倡议在过去能改变政策,带来新的空间和机遇,我也会寄托西九的未来和香港文化的未来于公民社会,让民间带动改变。最近遇上几位本地艺术工作者,他们抱怨说“西九我冇份”。今天的西九的确是国际当道,忽略本土,但民间不能犬儒和妄自菲薄,要逆水行舟,深化研究和讨论,提升知识视野,愿意与官方对话。在网络和开源年代,人人都是决策者,政策有偌大的“共创”空间。香港未能成立文化局、文化政策未能疏理,民间更需要参与,推动创新的可能。民间要有这样的气度和承担:由我们当主持,西九“我有份”。

  2012年6月的一天,一名男子骑着一头狮子信步于西九龙车水马龙的大街上。行色匆匆的行人皆惊奇,那狮子,鬃毛猎猎,目光炯炯,但细看,却不是狮子,而是狻猊。

  男子叫乌利·希克,来自遥远的西方。他是个收藏家,尤其痴迷于带有龙图腾的艺术品。现在,他想把这些艺术珍宝送到它该去的地方。他对狻猊说,该哪儿停,就停哪儿吧。狻猊驮着男子和珍宝,日夜兼程,走遍了大半个世界,但狻猊一直没有停下来。直到这一天,听到海上传来一声旷古的呼唤,狻猊才停了下来。有人告诉男子,狻猊是龙的儿子,唤它的是它失散很久的八兄弟。这里是它的故乡,叫“九龙”。

  男子把带来的收藏都送给了城里的一座博物馆,人们都跑来看,啧啧称赞。再后来,有人说,这批艺术品中的龙图腾不能复活,算不上神奇。

  在图书业,不少综合书店的经营者把诚品书店看作一个标杆。也有越来越多的实体书店在重新定位、转型求生时,把诚品书店看作学习、模仿的理想对象。不过,凡事总有例外,2011年底于广州天河繁华商圈开业的方所,虽书店部分的主导者均有诚品背景,但从一开始,就反对“复制诚品”的说法。徐淑卿是方所的宣传负责者,她曾说:“对很多非专业的读者来说,两者都是漂亮的书店,但我们介意有人说方所在复制诚品。”而方所的总顾问廖美立(诚品创始人之一),更直言“出走诚品是觉得诚品模式已僵化”。

  2012年,除方所在广州发力外,诚品书店亦首次在海外开分店。2012年8月,诚品香港店于铜锣湾商圈开业。无论是廖美立说的“诚品模式已经僵化”,还是诚品自身在香港攻城略地时遭遇的挫折,都展现出诚品这个创立20多年的大型连锁书店的话题性和吸引力。诚品曾持续亏损15年,坚持下来后,稳中求拓展,得成大器,更铸就业界传奇。

  “方所”“诚品”二者存在着明显差异,如所在的城市区域不同(台北VS广州)、资金实力规模不同(自我产权复合式VS租赁作客太古汇)、经营模式不尽相同(连锁式独立营业VS商场铺定点营业)等。

  诚品敦南店总面积1653平方米,高5层,营业时间为上午11:00-22:30,其中2层书局24小时营业。诚品在地区有超过54家分店。2012年8月,香港诚品开业,成为诚品岛外的首家分店,并预计未来3至5年内在香港开设至3至5间分店。另,苏州分店预计快将启动。诚品以“人文、艺术、创意、生活”为其经营理念,强调精致、品质的特点成功地让诚品成为书店文化地标,这些特点也是经济发展后社会所追寻的目标之一。诚品敦南店书店部分占总店面积约五分之一,备书量约12万册。2011年总营业额达110亿元新台币(约合23亿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2%,其中书籍销售贡献约三成,其余来自商场。此外,观光客对诚品书店出版物与商品的销售有显著刺激作用,2011年约有150万人次旅客前往诚品消费,相当于每4名赴台观光的游客中就有1人前往诚品消费。

  再对比看广州方所太古汇店,总面积1800平方米,位于太古汇负一层,营业时间为上午9:30-22:00。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方所除书店外,涵盖服装、美学生活工艺品,甚至还有绿色植物区的文化综合体。书店部分约占方所的五分之一;书量不详。在开业头两天营业额达到了30万元,其中60%都是精致生活用品、服装。据说目前销售额不错,有继续扩张开分店的计划。

  从首家开店经营至今已逾45家分店,粗略估计一下,诚品书店的总占用面积应超过15000平方米,备书量保守估计都超过500万册。而方所有装装文艺青年样子的姿态。文化主体商铺近年陆续进驻各大商圈,不少“文化”企业表示商圈的配套设施完整、环境幽雅,容易吸引客流。但文化主体的进入可以满足多少人在此地的“文化”消费需求?又有多少人只为“逛”而来?

  现阶段看来,方所的最大竞争力在于对文化艺术类书籍的精选,以及文化名人讲座积累的氛围和人气。开业一年来,方所在文化活动方面对广州的文化气氛有所提升。

  广州的方所、天河商圈里的方所、太古汇里的方所,能不能成为广州的文化地标尚言之过早,但笔者从业经验判断,在号称文化沙漠的广州,方所过得不会太容易。虽有服装企业资金注入,但在寸土寸金的高昂租金长期压力下,方所能坚持多久?从方所立足的广州而言,它又有哪一点能较完好地代表广州文化?笔者也未能体会到。

  实体书店的图书售价拼不过网络书店(当当网、亚马逊等)的“白菜价”,但仅在天河商圈里,方所的部分书价就比较附近的书店(天河购书中心、唐宁书店中信店等)贵至少10%。仅从买书这种消费行为而言,方所显然不是最佳选择。万变不离其宗,现实中的方所就是一个经销商、渠道商,其中很大一部分的经营货品(包括图书、本册、服装等)甚至与许多店铺雷同。至于方所售卖的生活产品,明显偏贵,对习惯了高性价比生活的广州人,是个不小的挑战。

  诚品给笔者印象最深刻的地方,是其总店“24小时不打烊”的经营模式。可以说,这样的书店在全球屈指可数,在国内也相当罕见。朋友在聊起诚品“24小时不打烊”的商业亮点时分析说,租金比许多地方都便宜、人对半夜营业的书店有消费需求。此外,诚品经营多年,话题性与广告效应早已积累沉淀;政府方面也给予相当程度的支持,的旅游手册一直都以地标形象宣传诚品。

  但诚品“24小时不打烊”的商业亮点,并非在每个城市、地区都能成功,香港诚品店就是例子。文创人口较多,很多人做设计及文字工作,这类人群可能到中午或以后才上班,晚上下班后,就会有许多人选择到诚品。但在香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占人口比例最大宗,第二天一早得打卡上班,半夜认真读书的本不算多,加上平常工作压力大,会熬夜来书店看书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因此,香港诚品开业时试行“24小时不打烊”,但持续16个晚上后,只能毅然放弃了“24小时不打烊”这一诚品的经营方针。在这层面,香港和广州估计没差很多!

  南中国海一座美丽小岛香港有个铜锣湾。铜锣湾有个少年,少年的心上人在海的那边 ,是 一 个 叫“诚品”的女孩。

  新房布置得中西合璧,各类文艺术类书籍,琳琅满目,橱窗、画廊、花圃,错落其间,倘是累了,随处都有小小的咖啡角。女孩饱读诗书,小洋楼还经常举办些文化沙龙,聚着些文人骚客。

  2012年,《步步惊心》、《甄嬛传》等宫廷剧引发的收视狂潮,把女性网络文学强势推送到大众面前。盘点目前女性文学网站的各项数据,我们会看到令人咋舌的繁荣景象。

  目前,以女性文学为主打的网站,业界知名的有如下几家:潇湘书院(2001年开站)、小说阅读网(2004年开站)、红袖添香(1999年开站)、晋江文学网(2003年开站)、四月天(2002年开站)、凤鸣轩(2000年开站)。以晋江文学网为例,历经十年成长,已拥有注册用户700万,注册作者50万,签约作者12000人,其中出版著作者达3000人。在庞大的作者、用户群基础上,每天仍有近1万新用户注册、近750部新作品诞生、2本新书被成功代理出版。其他几家网站也以不遑多让的势头在飞速、持续发展。

  过去十年间,女性网络文学从最初消遣情怀的小众、随性之作,到今天衍生出数十种极为成熟的小说类型,无论是古代历史背景的宫斗、宅斗、穿越时空,还是现代都市中的青春成长、婚恋、职场,每一种类型都无不爆炸性地释放出网络作家惊人的想象力与故事构造力。而传统文学批评家也从最初对网络文学不屑一顾,到今天郑重对待。

  2003年是女性网络文学发展史中里程碑的一年。此前,流行的女性网络小说几乎全是由言情作家创作的小说,被网友制作成电子书上传后供人传阅,代表作家有席绢、于晴等。这些小说大部分没有经过出版社授权,存在严重的版权问题,一旦上传不久就必须删除。热衷于阅读这类小说的网友在“供不应求”的状态下,开始自己创作。

  2003年,晋江网独辟了分站“晋江原创网”,供网友自行注册、上传原创文字。也就是在这一年,明晓溪完成了成名作《明若晓溪》三部曲,顾漫开始创作她其代表作《何以笙箫默》。这两部作品风格贴近当时流行的港台言情小说基调,以轻松浪漫的校园恋情为背景,又比港台小说多了一些知性细腻的感情发展脉络,在网络世界风靡一时。短短不过十万字的小说,点击量高达上千万。女性原创浪漫言情小说的潮流,也在明晓溪、顾漫二人的引领下发端。

  2004年到2007年,在都市浪漫言情风格之外,受香港影视剧《金枝欲孽》的影响,一系列描写古代宫廷后院女人争斗的原创小说纷纷涌现,代表作有匪我思存的《寂寞空庭春欲晚》、桐华的《步步惊心》。到2006年,流潋紫以一部《后宫·甄嬛传》将宫斗题材写到淋漓尽致;另还有作家金子的代表作《梦回大清》等,在网络上掀起了一股“穿越狂潮”。越来越多的作者以“穿越时空”为背景构架自己的故事,从网络到平面媒体再到电视、电影,“穿越”已成为一种流行趋势。

  而从2008年至今,女性网络文学类型化日趋成熟。网络作家没有局限于编造虚幻梦幻的爱情故事,而开始着眼于真实生活,从青春成长、都市职场中提炼、创作作品。舒仪的《格子间女人》、《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辛夷坞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都是此中佼佼者。更有于2012年改编成电影《搜索》的原著《请你原谅我》,作者文雨批判了网络时代人性的扭曲与复杂,其深刻性与批判性不逊于同时代的传统文学作品。

  一是网络阅读的商业化发展。随着移动互联网技术的发展,网络成为文学作品最广大、门槛最低、传播率最高的平台。各大文学网站纷纷实行网络文学作品付费阅读。而近年来,无线网络平台如手机、移动客户端等阅读平台的发展,更为网络文学带来了以往不可想象的现实收益———中国移动阅读基地上的作品每月能有大约2亿左右的收益。

  二是实体出版。最初,传统出版对穿越、玄幻等网络文学类型是不屑一顾的,但网络文学的崛起改变了出版规则。它以直面读者的方式接受市场考验,更直观地表现出畅销与否的潜质。随着时间推移,网络文学与传统出版的界限也变得模糊。许多在网络上影响深远的作品,同样也会出版传统纸质书。

  就女性小说而言,目前图书市场上近80%的作品来自于各大网站排行榜上的热门小说。在某种意义上,完成了实体出版这个过程的作品,如同深造镀金过一般,已不能归类为狭义上的“网络文学”了。

  三是影视改编。网络文学日益成为重要的娱乐性产品。据CN N IC网络文学用户调研数据显示,网络文学用户中有79.2%的人愿意观看网络文学改编的电影、电视剧。许多影视公司发现了其中的商机,也纷纷投资将网络文学改编成电视、电影。这些改编的影视剧的确获得了很大成功。《步步惊心》在湖南卫视一举拿下收视率第一的宝座,《裸婚时代》在江苏卫视收视率第一影视作品的卖座刺激了产业的进一步投入和产出。以旗下拥有起点中文网、晋江文学城、小说阅读网、红袖添香等7家文学网站的盛大文学为例,2011年共售出版权作品651部,其中影视改编权售出74部。到了2012年,仅1至9月,盛大旗下7家文学网站就售出75部小说的影视版权。

  然而,在这叫好又叫座的网络文学盛景背后,商业资本的渗透促进了女性网络文学的爆炸式发展,也诱发了许多负面问题,如低俗内容、恶意抄袭等。网络作品如何规范?网络文学的版权如何维护?值得深思。推土机施工照片